古代中国领先了世界那么久,为什么就没有领先进入工业革命呢?

一.这个问题可以合并在李约瑟难题里

参考答案:找管仲和商鞅这帮人负责。前者在《管子》里提出了邪恶的利出一孔:

利出于⼀孔者,其国⽆敌;出⼆孔者,其兵不诎;出三孔者,不可以举兵;出四孔者,其国必亡。

先王知其然,故塞民之养,隘其利途。故予之在君,夺之在君,贫之在君,富之在君。故民之戴上如⽇⽉,亲君若⽗母。(《管⼦·国蓄》)

现在知道为啥中国管学这么发达了吧?

到五等分的商鞅,申不害,李斯,韩非子等法家荀学国贼这里,开始进一步奴役和阉割中国人,以影响最大的商鞅来说,他推行的变法直接注定了中国日后的落后和挨揍:

1.郡县制,开启中央集权。如果欧洲日本早期这么干,就不会有成功的资产阶级革命和倒幕战争。

拿日本倒幕战争来说,正是因为日本彼时是个真正的封建国家,没有郡县制。所以萨摩和长洲藩的领主有独立的人事财政权和军事权。这才能保证倒幕成功。要是和中国一样搞郡县制,实习流官,倒幕就无从谈起。

2.重农抑商,这是五等分商鞅贫民弱民最重要的一环。中学教材里强调了多次的小农经济源头在此。从经济学角度来说,因为交易成本和过高,严重妨碍了商品流通的效率和社会分工。更无从谈起规模效应,最后直接导致了小农经济。

重农抑商还直接歧视商人地位和锁国,这和欧洲完全不一样,你也不能指望古中国会出现东印度公司这种海外开拓殖民公司。

3.思想控制,除医书和农书以外全烧毁(焚书这事统一六国前就有)。韩非子更在《五蟊》里直接把学习知识的人当成要消灭的蛀虫。

虽然商鞅李斯韩非子等人最后都悉数横死,但这三个坑人的政策流传了下来(或者变相流传了下来)。最后中国没有衍生出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也是理所当然了。

二.说一句打击题主的话,工业革命前中国人均就比欧洲穷多了,理由很简单,以意大利为例,人家没有重农抑商,分工和规模效应更明显,加上人口密度也不高,财富水平吊打同期的中国。

2022 年末我国人口比上年末减少 85 万人,为 61 年来的首次人口负增长,对我国有哪些影响?

我以前分析股票的时候就说了。2022年为什么要买运营商不要白酒?白酒是典型的老一代中老年人消费品,这批人的消费能力是先于总人口数据恶化的,日本数据看的很清楚,酒类消费随着老龄化是断崖下降。而电信运营商的业绩是人口的滞后指标,普通人大多都是15岁以后才有手机的,而1950以前出生的人大多都不会使用智能手机,因此死亡人口里,手机用户数量仍然比较小,而新增加的年轻通信人口还都是00后这波,等到2015年之后这波人用手机还要至少七八年,最早通信人口的拐点也要在2030年出现。而人口周期往下,所有依托总量的行业都要完犊子,消费科技金融所有顺周期行业都要死,甚至养老行业也要死,因为养老行业也是要有资本积累的,甚至连日本这种发达国家,都没有出来养老产业巨头(日本的养老金也很严峻),以我们的养老金积累,我不说你也懂。而日本经验还告诉我们,养老要靠海外资产,日元要不是每年相当于总进口额四分之一的海外投资收入汇入,早20年汇率就崩了,而某国因为外汇管制,民间几乎没有海外资产持有。嗯,我说得很明白了吧

作者:王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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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 年末我国人口比上年末减少 85 万人,为 61 年来的首次人口负增长,对我国有哪些影响?

作者:王子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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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邀。

正式进入中年。

虽然大家已经把这个话题聊了四五年,但正式官宣时,还是有点小激动的。

有点当年川皇胜选的感觉。

人口衰退的坏处,我觉得真是聊烂了:

一,适龄劳动人口萎缩,单纯靠规模的生产收益下降;

二,纯数量的消费市场下降;

三,投资收益率下降,资产配置的保守化。对创新投资的减弱和食租经济的强化;

四,储蓄率开始转低(赚钱越来越少花钱越来越多),金融稳定性降低;

五,与人口指标挂钩的大量资产转入看空(尤其是土地),泡沫破裂压力带来的系统性金融风险走高;

六,社保开支明显走高,挤压部分产业的国家投资;

七,空置资产(特别是无人使用的基建)的债务压力显露,留在账本上的“僵尸”资产增多;

八,区域不平衡会快速深化,为了抢有限的增量,“东京模式”会不自觉地流行,小城衰败会普遍化;

九,刚需压力下的社会福利设施建设开支。衰老就是生理功能的丧失过程,大量基建要做适老化改造;

十,社保、资产、福利等代际不平等造成的社会分化。随便就写了十个,打住吧(站在外贸和国际政治角度还能列一堆),不然就成了老龄化的负面清单了。

总之,存量环境是这样的。

人口是一个核心增量。只是“中国人能生”这个概念长期刻板入脑,由上到下都习惯了这个增量,不以为然。

直到这个增量终于消失,不少人终于反应过来:这好像是坏事啊。

虽然我的理想是上医治未病,但现实教育我,往往得等脓疮烂了,有些人才会去看医生。我国人口减少(而且是以远超正常工业化生育率下降幅度的减少),象征着存量环境的正式到来。

但我还是谨慎乐观。你们老觉得我悲观,但我真是谨慎乐观。那些前一秒入关后一秒药丸的才是真悲观。

谨慎乐观是因为:成本再难转嫁,改革压力正式成型。

我现在都记得几年前跑工业互联网,很多厂佬对我说的一句话:“人能做,就先不改了”。

就算我国劳动力成本已经远高于越南柬埔寨孟加拉,但人听话,不交社保不闹,不发加班费不闹,所以劳动效率还是高。当然不闹啦,背着房贷房租嘛,“你不做有的是人做”。

搞人就能搞出劳动效率,为什么要搞技术?

这只是个缩影,很多问题的本质是一样的。为什么要费力搞真正的产业升级?带着高尖精的名义搞房地产呗,反正有新增人口来买;

为什么要费力从增加收入剩余的角度去搞内需?新生出来的娃就是新内需。

很多结构性的问题,其成本都摊到了看似永远会持续下去的新增人口上。于是任你骂万言,我不动一步。

现在这块增量没了,不想动也得动。

而且改革的方向非常清晰,先发工业国们都趟过。

一则生产力,二则分配。都是激发质量的提升。

生产力方面。

一是做真金白银的产业升级。不是外行领导内行那种、不是行政岗工资比业务岗还高的那种、不是不需要经受市场应用检验自己内部采买就能糊弄事的那种。国企经营、国有投资运营机制的大改。“占领国计民生等战略产业”这面大旗,不能成为低效空转的遮羞布。

二是治理机制的改革。“最

多跑一次”,很好,能不能深化到“法律规定最多跑一次”?

行政对市场的权力,说白了是大是小您说了算。但能不能把这种权力规范化?把一纸文件对产业的不确定性影响降到最低?

以法治来降低行政对社会经营成本的隐形抬升。让从商到民都相信:纸面上的流程就是现实里的流程。压缩潜规则的空间。

别的不说。如果有个透明公正的A股,股民都能买出个庞大的养老金投资市场,起码二十年内不需要担心社保问题。

分配方面:在数量停滞的大环境里,想要更多消费和投资不?

你得让人有剩余去消费和投资啊。

公共服务均质化,降低生活成本,特别是没有隐形门槛的廉租房;增加城乡养老金、实现普遍失业金,让多数人能用政府的钱买得起顿顿方便面。

不要把社保单纯看成成本,而是看成一种转移支付的手段,支付到每个人。

再加上劳动保护。已经产能过剩了,996就是挤压岗位、制造失业、降低总消费。

用行政强制力让人少上点班,少赚的用社保补。剩余时间才是最大的消费资本。

总之,多则贱,少则贵。

过去人多,贵物贱人;如今人开始变少,就应当转入贵人贱物。

政府主导有效产业投资+市场机制改革+福利社会刺激消费,都是这么趟过来的。

现在咱就中年期,离深度老龄化还有个十来年,这正是转型的窗口期。

不要再把民众视为生产之民、奉献之民,向他们索取;而是视为消费之民、流通之民,向他们给予。

反正我国文化上不接纳大规模移民,规模上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填这个缺口(起码得兼并半个东南亚)。

此事无他路可寻,只看这十年之功。